在第二次戰(zhàn)役中,出現(xiàn)了長津湖、松骨峰等極其慘烈的戰(zhàn)斗。
長津湖戰(zhàn)斗中,零下40攝氏度的嚴寒天氣,使交戰(zhàn)雙方都有官兵被凍死凍傷。被凍死的美軍士兵身著制式防寒服,還配備有鴨絨睡袋。而志愿軍第九兵團許多將士,只穿著南方部隊下發(fā)的單薄棉衣,在冰雪荒原中,潛伏了整整六晝夜。當總攻號吹響時,有些戰(zhàn)士再也無法沖鋒。
鄒世勇 85歲(時任志愿軍第27軍79師235團3連指導員 2013年采訪):我們是上午九點多鐘,從這個地方路過的,戰(zhàn)士們一個個的在那個雪坑里,槍都朝著公路擺著,我一看我知道這是20軍的部隊,有的戴著大蓋帽,每一個人,每一個人的耳朵都用毛巾把它這么樣圍著在那兒。我們從那兒過,他不動,我就過去看看,都硬了,起碼有120個人,那個場面真是悲壯,那是永生難忘。
他叫周全弟,在長津湖戰(zhàn)斗中,他因嚴重凍傷失去了雙腿雙手。在后來的70年里,每當有人問到長津湖戰(zhàn)斗,他從不說自己失去雙腿雙手,只說:一生最大的遺憾是沒能完成任務。
周全弟 86歲(時任志愿軍第26軍77師231團1營2連戰(zhàn)士 2020年采訪):手上麻木了,腿麻木了,站不起來了,我們正式要打,但是我爬不起來了,看著戰(zhàn)友往前沖,我使勁往起爬,起來爬,都爬不起來。
孫榮臣 85 歲(時任志愿軍第20軍58師172團8連副指導員 2013 年采訪):槍栓凍了,拉不開了,你打槍你怎么打呢? 尿小便, 把它滋熱,加熱,加了熱了以后把槍栓拉開。
李士瑜(時任志愿軍第20軍89師作戰(zhàn)室秘書 2020年采訪):當時打掃戰(zhàn)場的時候非常感動,也很激動,說了兩句話,大家講了,說,勇士和陣地同在,英雄同日月同輝。
在11月30日的松骨峰戰(zhàn)斗中,志愿軍第38軍112師335團一營三連,以百人之力,在無險可守的情況下,阻敵三個師,長達十幾個小時。全連100多名勇士,最后只剩下7人。
范天恩(時任志愿軍第38軍112師335團團長 2000年采訪):敵人扔那個汽油彈渾身帶火,有十一個帶火的人撲向敵人,抱到一塊兒燒死。摳都摳不開,抱的。
正是在松骨峰戰(zhàn)斗之后,作家魏巍來到現(xiàn)場,含淚寫出了讓無數(shù)中國人為之淚流的長篇通訊《誰是最可愛的人》,志愿軍,就是最可愛的人,是那個時代的最強音!